十二月的普罗旺斯

难以预见的遇见

       丫头，你知道吗？今晚我又不期然地翻到了那一页。还是那几个熟悉的字眼－－普罗旺斯。但就象有魔力一般，我的视线长久的定格在了那幅绝妙画面上。   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飘着白云的蔚蓝天空，它一定很澄澈，就像那金发小男孩湛蓝的眸子，那么地纯净祥和。我想像那里的鸟儿一定很快乐，因为那有属于它们的蔚蓝，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，无拘无束……我的目光在狭小的画面上搜寻着每一座巍峨的古堡，它们的精致使我着迷，我仔细地观摹古堡的每座穹顶、每个天台。我想象那古典的风叶窗子，会不会有一扇是属于我们俩的，我们依偎着看日升日落、草长莺飞……   那儿有座桥，用细碎的鹅卵石铺成的桥面。在桥的尽头，我似乎窥见了一个人影，他（她）倚在雪白的桥头上，很惬意的样子。我想象，将来我会不会也能执着你的手从那桥上走过。我猜那鹅卵石桥面上会不会有一串爱的脚印，等待你我的双脚去印证……   还有那隐衬在古堡后的葱郁树林，大树伸出的枝丫是那么的繁茂。我想象那林中一定有条幽静的小径，路的尽头，或许有一片满是薰衣草的田野……我多想牵着你的手，带你在那无尽地花海中徜徉，听你欢快地笑，然后一起衔着薰衣草躺草地上晒太阳……      （…………）这样的场景，我曾经在脑中反复地构建，就象它们真的就有可能发生一样，曾经我也很信誓旦旦的对你许过诺，我说将来会带你去异国他乡的那个美妙地方……如果你还能记起它，你会不会嘲笑我呢？你说这个世界总是在变，对未来谁也无法预料。我说我只想好好珍惜照顾你一辈子，你大概觉得这就是糖罐里出的词藻吧。“一辈子得多遥远？”你或许会这样问吧。对！一辈子真的挺遥远！搁咱这年龄要多晦涩有多晦涩的一字眼，用起来真觉得挺苍白无力的！其实你知道吗？今晚面对那幅画时，我其实有种揪心的痛，那一刻我想起了你，我看见了自己的颓废，我仿佛又听见了你的笑声，但那美妙的声音能一直伴我左右吗？…………阿Qi在一旁似乎看出了什么，他拍着我的肩说：“如果你跟她真走一块去了，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！”   我没驳他，或许这就是痛处吧！今晚我对你说不会放弃你，要对你永远好之类的话，你会不会觉得我没那资格？亦或觉得我太幼稚？…………曾经有人说我傻说我痴，我都不以为然。他们说的我又何偿不知道，但我其实就想这么过一回，纵然傻也好痴也罢。…………地球没了月亮照样围着太阳转，但我不知道，若是我的记忆里失去了你的身影，那记忆是否依然完整？…………            十二月的普罗旺斯是什么样子呢？那里应该也下雪了吧？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那里的天空依旧纯澈湛蓝吗？那里的人们会时常走过那座幸福的桥吗？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那些挺立的柏数裙裾上，是否挂满了亮晶晶地冰菱？那片满是薰衣草的田野里，万千被积雪覆盖的薰衣草花籽，是否已在悄悄蛰服，等待来年的发芽，在爱的时节热情绽放？…………丫头，你看到了吗？